2014年4月1日 星期二

不去學校,就不是唸書了?不去學校,就得不到知識了?不去學校,就不能當「『學』生」了?

在台灣社會而言,什麼時候讀書被認為:只是一個以取得學歷(或認證)為根本的行動準則呢?……

小時候,常被唸:最簡單的是唸書!(當時心想,書?不是很難唸嗎?有人還要讀到瘋掉,不是嗎?)……

讀書這件事,或許在傳統的農業社會中保留了「功名」或「官職位」的想法(經常說:可以吹冷氣過日子)……(讀書=職位)這種,交換的意味,比起「要能涵養生命力」,好像多太多(所以,家長十分反對去街上,因為那代表:書讀不好、吃飽太閒)……

至此,可以先分兩方面來談(打開書的方式:讓知識或技術解釋可以呈現的可能性;以及,供人閱讀的地方:學校或研究機構或是其它場所)。

第一、(在「載體或載具」上)知識的流通、訊息的傳遞,在科技主導下,可能的形式(或其造成的影響);

第二、做為收納並產出(知識的流通、訊息的傳遞)的機構,像是學校、甚至用電視台也可以;

以前的第一點,大部份都會是在「第二點」所提到的地方才會有;也就是說「在科技不發達的年代,傾國家或財團或地方仕紳集團之力,才有可能產生的『平台』」;在二十世紀初很多亞洲國家的現代學習所,大概就是如此。不過,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第一點」變化了,它藉由傳遞技術與相關科技的產物已難為少數寡佔和非財團的群體出現(有人說這是「不特定的多數*1」的聚合),讓第一點和第二點的相關性,慢慢地被扯開;

這改變,導致那個負責收納並產出的「地方」,有點漸漸變了形(也可以說「變得更模糊」了)……

來粗略看一下「那個地方」。

學校(在今天看來更像是機構的地方)成立,有其宗旨(所謂的精神指標或叫信仰),像是為國家或為人民或為真理*2。但今天這些似乎都變了樣,像是大學為籌經費,必須自己想辦法(好像讀書又要兼差)、現在坊間談論:常以「學校的績效(或叫業績)不彰的、失去「功能」的,成為廢校的標準」(是以這種方式精簡學校的方法嗎?)……這樣,學校在兩個極端中擺盪,右端是「完全的以利益為考量的技術性教學(操作手冊人生)」,由財團來主導;左端則是「完全以學術研究為導向,『基礎性、做為應用性之奠基』的,來做為思考性的教學(能不能叫「為了追求真理」,先擱放一旁)」,這部份必須由獨立於國家來運作。

現在看來,傾右是比較可能(甚至有人說:國家就是為了財團而作戰的*3),其它大概是很難了(全球化徹底之後,很可能更是如此);……這裡附帶一提:好幾年前,聽到有人說「知識經濟的時代」,從那時聽到現在,總覺得很怪。在這樣的組合中,知識是什麼意思?經濟又是什麼意思?……

路易‧阿杜塞好像曾說:教育是國家意識形態的機器(這讓人想到傅柯談「規訓與懲罰」)。所以,國家概念的式微,是否學校教育的「功能」也會變弱?而全然成為財團要的「以操作手冊為主的教學」呢?……目前好像還看不出來,而且「不特定的多數」這個概念在未來,可以發展到多麼極致也不知道……

就是這些不知道,讓人感到一絲絲的(尚有「可能性」的)希望,可以稍微趕走「未來已被既定」悲傷情緒……雖然,國家可能只是地緣中的經濟體、或是別人口中的白道;學校可能被美稱為機構或是被戲稱為「學店」……但,還好的是「分享的力量」並沒有消失、知識傳遞的可能性也沒有中斷……

*1:這是書裡的詞(http://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350555),因適合用於此,而置入;

*2:引自「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edu/2013-02/27/c_124391409.htm」:……(部分)國外大學校訓的來源,無外乎是兩種,一是奠基人的舉辦目的,如拿破侖“為了打仗而受訓”創辦了聖西爾軍校,康奈爾 為了“讓任何人都能在這裏學到想學的科目”創辦了康奈爾大學;二是以傑出校友為標桿,選其名言以勵志,像柏林大學的校訓來自馬克思的“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斯坦福大學的校訓來自首任校長大衛‧斯塔爾‧約旦的“讓自由之風吹拂”  ……

*3:有人意指:小布希為石油而攻打伊拉克的事;